不知过了多久,许渊一直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动,拿出一个白色的手提袋。

她把手提袋递向江逾白:“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

看着这个袋子,江逾白怔了怔,没接。

“这是我一点微薄的心意,算是谢礼,你收下吧,”许渊说,“如果你不收的话,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行吧。”

江逾白接过袋子,余光扫了一眼,没仔细看:“马上要上课了,你快回去吧。”

“好,你也是,再见。”许渊是艺术生,学的是钢琴,和普通理科班的教室不在一个方向。

望着许渊离开后,江逾白才转身,打算回教室。

走了几步,他又折返回来:“沈南晏?”

“你怎么在这儿?”

沈南晏从大敞着门的空教室里走出来:“路过。”

江逾白:“你路过路到教室里去了?”

“那边有只猫。”

江逾白顺着沈南晏的目光看去,果然有一直很小的狸花猫蜷伏在窗台上,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你是怎么发现他的?”江逾白边问边往窗台走。

“我路过这里的时候听见它在叫。”

凑近了看,这只猫毛发上沾了点灰,身体瘦小,即便有蓬松的猫毛在,也能隐约看见它脊背上凸起的骨头。

沈南晏问:“你身上有吃的吗?”

“没有……等等,”他翻了翻刚才许渊给他的袋子,“火腿肠行吗?”

沈南晏犹豫了一下:“行,给他少吃一点。”

江逾白撕开后细心地揉成碎屑,放在小猫面前。小猫探着脑袋嗅了嗅,似乎是第一次见这种食物。

江逾白看着它伸出舌头吃下去,问:“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怎么知道,”沈南晏说,“有水吗?”

江逾白找了找没找着,突然看向另一个方向:“教室里的饮水机不知道出不出水。”

“这教室多久没人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