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沈南晏问,“你呢。”

“不喜欢。”

静默了一会,沈南晏才说:“为什么?”

江逾白后背随意地靠在琴键上,带出一串混乱清脆的音符。

“本来最初学钢琴就是被她逼的,小时候弹得还行,她对我也还行,后来我发现她愿意认真对待的根本不是我,而是一个能够在她的领域上给她带来骄傲感的人,满足这项条件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

“后来,我开始抗拒弹琴,她也渐渐开始厌恶我。”

江逾白说得轻松,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后来她就不管我了,这样正好,彼此都乐得清闲。”

其实他也不是讨厌钢琴,而是讨厌那种受人控制的感觉,他不想成为别人的提线木偶,也不想成为别人的附属品。

他想要活成自己的样子,而不是别人希望他成为的样子。

他不是任何人,他就是他自己。

听完后沈南晏没有再问,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说:“接着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