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完后,又担心昏暗灯光下自己摇头的弧度太小,于是又补一句:“不反感。”

下一秒,眼前的灯光被完全罩住,沈南晏俯身朝他倾来。

他眼睫颤动几下,双眼随之紧闭,和沈南晏牵在一起的左手不自觉加重力道。

下一步迟迟没有到来。

等了很久,他听见沈南晏问:“那这样呢?”

睁开眼,最先落入眼帘的是沈南晏近在咫尺的、高挺的鼻梁。

察觉到他睁眼的动作,沈南晏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望进他眼中的一汪春水:“这样呢,反感吗?”

吐息喷洒在他的嘴角,潮湿的气息终于带着他卷进了湖水。

像梦一样,他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温柔乡里缓缓下沉:“不……”

等不及他把后面两个字说完,潮热的气息近乎迫切地覆盖上来,一片柔软印上他的嘴唇。

像梦一样。

交握的指尖被挤出通道,沈南晏的手指顺着通道插|入,两双紧贴的手很快变成十指相扣。

他完全下沉了。

沈南晏垂头在他唇间轻咬撕摩,带着他一起沉沦,呼吸交错,旖旎缱绻。

江逾白快要站不住了。

他想,后背靠着的墙忽然变得太滑。

即将滑落之时,一只手扶上他的腰迹,骨节细长分明。

于是他们又吻了很久。

直到江逾白呼吸不畅,脸颊憋得通红,沈南晏才微微退开。

江逾白快要融成一滩水了。

礼堂内的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现在正在宣读晋级决赛的选手名单。

宣读结束,江逾白的心跳还未完全平复下来。

在频率仍有些快的心跳之中,他哑着声说:“沈南晏,你进决赛了。”

沈南晏低低应了一声,不太在意决赛选手的名单:“能呼吸了么?”

江逾白眼睛里还有点迷蒙雾气:“能。”

一道阴影落下,开合的嘴唇又被封住。

他的心跳再次加速。

离开礼堂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