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晏打断他的话,含情的双眸带着蛊惑意味,暧昧到极致的氛围里,尾音微微上扬:“听说你觉得我表里不一?”

他凑近江逾白:“以前都是本色出演,现在才是表里不一。”

说完就低头吻了上去。

周丛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沈南晏已经帮江逾白擦干净了唇上的水渍。阳台的门大开着,江逾白坐在阳台不远处,冷风正呼呼地往里吹。

周丛浑身打了个寒战:“白哥,干嘛不把阳台门关上,你不冷么?”

江逾白面无表情地吹着冷风:“我不冷,我热。”

大佬的脸色很不好,周丛不敢惹也不敢问,抱着身体赶紧钻被窝里去了。

沈南晏扔下物理,走到阳台边把门关上:“待会儿感冒了。”

江逾白偏头转向别处,没理他。

他现在看见沈南晏就控住不住地脸红心跳,就像悬浮于江河之中的水草,碰见旋涡就忍不住深陷。

程文清是周日晚上回来的,到寝室的时候,见了江逾白就想给他来个熊抱。江逾白嫌弃地躲开:“一边去。”

程文清抱了个空,满脸哀怨:“白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是哪样的?”

“你以前从来都不会躲我,不仅愿意给我抱,还愿意给我摸……”

江逾白赶紧随便抓了个东西就上前捂住他的嘴,眼神慌张地往沈南晏身上瞟:“闭嘴,别胡说。”

沈南晏表情不善地回视着他。

程文清挣扎着把堵嘴的东西抢过来:“卧槽,这谁的臭衣服!”

周野听见动静往自己椅背上瞅了一眼,挂在上面的衣服果然不见了,再往上看,视线停在程文清的手上。他走过去一把拿过自己衣服:“我的我的……”

陈文清全然不顾自己一贯的邋遢形象,丢给他一句抓紧洗了,转头又跟江逾白诉说悲情:“我今天差点就不能来学校跟你一起寒窗苦读了,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珍惜我。”

江逾白瞥了眼他的四肢,确定尚且健全:“怎么,出门脑子被撞了?”

“你能不能稍微关心一下时事新闻,南城大雪,好多地方封路了,我家门口到校门口那条路就禁止车辆通行了,哥们今天顶着寒风暴雪,徒步从家里走来学校的,靠的完全是坚定不移的信念和矢志不渝的坚持。”

江逾白忽略他话中的某些夸张成分:“你确定靠的是信念不是你妈手里的衣架?”

陈文清被他拆穿:“哎呀反正就是那么个事,就是想提醒你好好珍惜哥们,不然说不准哪天你就见不到你哥们我咯。”

“程文清,有你这么咒自己的吗?”

陈文清躺在躺椅上打开手机:“哥们我的意思是,没准哪天我就被大雪困在家里,不用再来这逼学校上这一个字都听不懂的逼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