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记忆再次攻击他的大脑,江逾白反应过来,脸色更红,支支吾吾:“没……没什么,没被磕着,我先去洗漱了。”

说完赶紧进卫生间去了。

沈南晏望着他红得快要滴血的脸,后知后觉也反应过来。他一个人靠着床头,垂眸认真反思。

江逾白刷牙时伸出半个脑袋问他:“你几点上班?”

沈南晏说:“你几点?”

“八点,”江逾白道,“你呢?”

沈南晏还是没有回答:“我的上班时间早一点或是晚一点有什么关系吗?”

江逾白吐掉水:“晚一点的话我们可以在家里吃早餐,晚一点的话就出去吃,或者不吃。”

对比起来,沈南晏还是更喜欢在家里吃,这样感觉更温馨。

于是他说:“在家吃。”

江逾白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他似乎对沈南晏几点上班这个问题有一种莫名的执着。

洗漱完出来,他又问了一遍:“沈南晏,所以你到底几点上班?”

沈南晏说:“我是老板。”

言下之意就是他想几点就几点。

江逾白并不清楚沈南晏是做什么工作的,闻言愣了几秒,尔后对着他深恶痛绝道:“万恶的资本家!”

沈南晏低笑,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资本家昨天把今天的工作做完了,所以今天本来不用上班。”

江逾白很享受沈南晏的动作,像只小猫一样微眯着眼睛:“那你为什么要去上班?”

沈南晏叹了口气:“因为我是老板。”

江逾白也笑起来,把卫生间留给他,自己换衣服去了。

沈南晏洗漱完出来,江逾白正在厨房,他走过去,江逾白转身抬头看他,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失落。

沈南晏昨晚睡觉时穿的是江逾白的衣服,江逾白某些衣服会买大一号,因此穿在他身上并不会小,反倒合适。

当然他现在的衣服也很合适,笔挺的衬衫西裤衬得他肩宽腿长,高大硬朗。

不过私心里,江逾白更喜欢他刚睡醒时的样子。

有一种,隐秘的满足感,只有他能看见的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沈南晏。

沈南晏在他跟前停下,问:“怎么了?”

江逾白打开锅,把白水煮蛋捞出来:“你刚回来还有很多东西没置办吧,你把行李搬过来,我们后天一起去逛超市吧。”

沈南晏问:“后天休假?”

“嗯,”江逾白点头,末了又说,“你是老板,该不会腾不出时间配合我的假期吧?”

沈南晏笑笑,帮他把鸡蛋和牛奶端出去:“当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