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思绪恍然,记不清到底是怎么洗的澡,怎么出的浴室,再回过神来,已经躺在床上,被整个环在沈南晏的怀里了。

沈南晏的吻落在他的脸颊、颈侧、锁骨。

低哑的嗓音扫过他的耳畔:“可以告诉我好消息是什么了么?”

江逾白眯着眼,享受着此刻的亲昵。他的声音很软,跟他的身体一样,像是要化出水来:“好消息是,我终于放假了,三天。”

“嗯,”沈南晏说,“然后呢?”

江逾白浑身都泛着一层粉红,脸上尤甚。他把头埋进沈南晏的颈窝,声音闷在里面,细如蚊呐:“然后你不都知道了。”

沈南晏怕他着凉,扯过被子将他罩住。平时沉稳寡言的人,今天忽然升起一股恶趣味,非要他亲口说出来不可。

“我不知道。”

江逾白忍得辛苦,浴火将他反复灼烧。神思混乱中,今天早上沈南晏同事的话又浮出脑海——你们这条件生下来的孩子一定很漂亮。

紧绷的弦猝然绷断,江逾白抱紧沈南晏,胡乱开口:“然后做一些可以生小孩的事。”

沈南晏的呼吸滞了一瞬,随后床头柜响起抽屉滑动的声音。

这一次,江逾白把自己的脑袋死死埋进被子里,连余光都没分给床头柜一眼。

……

结束后,江逾白浑身上下一丝力气也无,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拿着热毛巾在替自己擦拭清理,他闭着眼睛,安心地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卧房内亮着暖黄色的灯光,柔和地落到他的眼睫上。

动了动,身旁的人立马放下书,俯身看他:“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逾白认真感受了下。

同做的时候不同,哪里都不舒服……

跟要散架一样。

他抬眼看向罪魁祸首,声音沙哑到自己都快听不清楚:“……水。”

须臾,沈南晏端着一杯热水进来,江逾白已经忍着某些部位的不适半坐半躺地靠在了床上。

接过水,一口气喝完,他舔了舔唇边的水渍,把空杯子递给沈南晏。

沈南晏握着杯子,问:“还要么?”

这三个字不知让江逾白想到什么,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背脊绷直,瞳孔睁大,周身都充满了抗拒。

动作落到沈南晏眼里,沈南晏先是紧张蹙眉,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尔后很快反应过来。

他笑了下,重新开口道:“我是问你还要水么?”

江逾白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应激,觉得有点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