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随着接触的深入,他发现宇文浔似乎也不是单纯的吃醋,隐隐透着什么。
送走路子墨之后,周锦吩咐福伯先把补品收起来,喝退众人后问:“王爷的神色怎么这么严肃?”
宇文浔微微摇头说:“你不觉得他过于殷勤了吗?三天两头的来。”
“可能他比较会做人吧,更何况,还有我…这层…关系。”周锦吞吞吐吐地说,表情有点尴尬。
不过这次宇文浔到没有太在意,依旧围绕着路子墨说:“你不觉得他刚才的那句话问得很奇怪吗?”
“哪句?”周锦疑惑道。
“王爷如今身体虽已大好,以防万一,还是该找个大夫来仔细瞧瞧,若是能顺带治好不足之症,更是大好事。”宇文浔低语,将路子墨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周锦眉头一皱,但是转而说道:“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啊,实在要说也就是关心的深了些。”
“只是深了些嘛?”宇文浔腹诽,他到不怕所谓“神医”能诊出他是装疯的,毕竟疯与不疯这是很难界定的一件事,他怕的是路子墨动机不纯,或者有备而来。最主要的是,一旦路子墨产生了怀疑,那这个事就不好办了。
这么想来,还是吴仁德那个蠢猪当郡守的好,起码他十分认可宇文浔是傻子的事实,也就不用演的那么累。
“你确定他是如你所说,改了名才有了仕途吗?”宇文浔突然看着周锦的眼睛问。
周锦被看得有些惴惴不安,迟疑地点了点头说:“他当时是这么说的,想来应该不会骗我吧。”
“你看,你说的心里也没底。”宇文浔会心一笑。
周锦:啊这……
其实宇文浔的疑问不无道理,冷静下来周锦也有疑虑,虽说他当时人微言轻,不被人记得,可是派到南陵做郡守的,十有八九都是周明嵩亲自授意的。吴仁德是,吴仁德之前的沈辉也是,所以单凭他的恩人举荐,似乎不大可能吧?
若是如此,那么路子墨内里其实是周明嵩的人,而他之所以这么关注宇文浔的病情,实则是为了探查宇文浔是否是真的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