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凑过脸来,借着月色看了眼盒子,果然里面就一碗汤药而已,就给福伯开了门。
福伯道谢后进了内屋,对宇文浔说:“王爷,该喝药了。”
宇文浔躺在床上,神色颓靡,一句话也不说,不过数日的光景,整个人就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大圈,眼窝都凹陷进去不少。
福伯看到宇文浔这副样子,依旧如往常道:“王爷也该当心着身子。”
说着,福伯端着汤药走到床边,说话之前,他又往外头看了眼,月光将侍卫的身影照在窗格上。
于是福伯俯下身体,做喂药状,实则低声道:“王爷,待会不管老奴说什么,王爷切勿激动。”
自打周锦“死”后,宇文浔早已心如死灰,心想还能有什么值得他激动地消息?
“说吧。”宇文浔厌厌道。
“王妃没死。”福伯说。
本来真的心如死灰,可是听到“王妃没死”四个字,宇文浔突然眼睛一睁,仿佛被雷劈了一样。
“你说的是真的?”宇文浔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一不小心打翻了福伯手里的汤碗。
汤碗掉在地上,碎得七零八落,外面的侍卫忙推开了门。
“怎么回事?”侍卫质问。
“没事,没事,是老奴手抖,把碗给摔碎了,对不住对不住。”
福伯一边道歉一边拾起地上的碎片,侍卫没看出不妥,就重新退了出去。
“当真?”宇文浔闪烁着眸子,烛火照在他的瞳孔里,映出难得的光芒。
“嘘。”福伯压低声音,示意宇文浔千万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