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周明嵩的暗卫对他们三个人一直没有放松抓捕,就在去年,三人好不容易隐姓埋名,在边疆处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结果安稳日子还没有过上一个月,就被暗卫掀掉了房顶。宋继扬的手臂到今天还有个蜈蚣长的刀疤。
所以以后有什么打算,三个人还真不知道,或许会一直流浪吧,直到油尽灯枯。
于是黄杰看向宇文浔,摇了摇头。可以看到,他的眼神充满了黯然,落寞,仿佛一只本该翱翔于天际的雄鹰,此刻只能缩在这破庙里当一只丧家犬。
“您呢?”
虽然知道揣度主上的意志是不恭敬的,但是黄杰仍旧忍不住问道。可能冥冥中他还是想要做些什么的吧。
也许是东西已经吃的差不多了,气氛突然有些安静。宇文浔缓缓起身,肩膀上的疼痛令他不自主地皱了皱眉。
“王爷!”周锦跟了上去。
“王爷这是怎么了?”宋继扬问。
他预备起身跟上去,黄杰摁住了他:“夫人去了,我们就在这儿坐着吧,王爷想要告诉我们的事他会告诉我们的。”
宋氏兄弟互相看了眼,便低头继续啃手里的烤鸡。
门外的视野开阔许多,一眼望去,漫山遍野的翠绿,阳光也好,照得身上难得有了一丝暖意。毕竟这些天风餐露宿,就这么一会的功夫,宇文浔的心境也跟着舒爽了不少。意识到自己的愁容后,宇文浔努力笑了笑,跟周锦说:“我没事,你别担心。”
“嗯。”周锦站在宇文浔的身边,点了点头。
说不担心是假的,他也知道宇文浔在愁什么,虽说战钧泽答应一呼百应,但是招呼南陵百姓反抗周明嵩,怎么说也是刀兵相向的。而战争,受苦受难的永远是普通老百姓。
所以当黄杰问他他预备如何的时候,宇文浔才会这般纠结吧。
黄杰到底是做过侍卫统领的,对于南晋皇室成员的心性还是有几分察言观色的能力的,他大约也听闻了近期社会上的消息,知道周明嵩的皇位得的不光明,便谏言道:“不知主上是否有复国之心,若有,小的愿万死不辞。”
“小的也誓死追随。”宋继扬宋继强也跟着跪拜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