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当你收到这封信时,估计已经过了好多天了,按照我的祈祷,这个时候你的身体应该已经大好了。许久不见,真的很想你,另外我想再次替申城的那些同学感谢你,感谢你救他们于危难,感谢你为他们的活动提供各种帮助。其实今天写这封信的正真意图,还是想跟你表达一下希望能再见到你。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就像漫天的尘埃里,突然出现的一点星光,好耀眼,好灿烂。申城的天空尽是雾霾,延安的天空才是真的清朗,如果可以,我在延安等你。”
黎书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读完苏玲的来信的,但是他没有再去纪伯的书店。因为他知道,虽然苏玲的信里,没有一个文字写了“爱”,但又处处表达了“爱”。可是黎书的心已经被沈聿潇占据了,他是不会爱上苏玲的,所以,既然不爱,就不要给她期待。
黎书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去寻找他的沈聿潇。
半个多月后,沈聿潇才从昏迷中醒来。村里人一度觉得她是醒不过来的。
玉温儿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听到这个消息,激动之余,手一滑,手里的粉色百褶裙便顺着水流飘走了,恍若水面上盛开的莲花。
玉温儿顾不得手上的衣服,头也不回地就转身奔跑起来。寨子里的长辈都说她魔怔了,只有那些小姐妹,暗暗佩服,羡慕着她。
瓦泽也是站在玉温儿对立面的。他喜欢玉温儿几乎是全寨子的人都知道的,族长给达平施过压,本来靠着族长的身份,达平已经屈服,准备将沈聿潇送走,但是玉温儿以死相逼。她对瓦泽说:“你要是让你阿爹动他一下,我就跳河,咱俩谁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瓦泽是爱玉温儿的,即便玉温儿的做法是那么的欠妥当,可是瓦泽还是成全了她。这把他的族长阿爹气的半死,直言生了他这么个怕女人的孬怂。
玉温儿没想到瓦泽真的为此和他的阿爹吵了一架,心里到有些佩服起瓦泽来。只是青春少女的心在一个英俊的陌生男人面前,很难不起波澜。
玉温儿一口气奔到房间,见床上躺着的沈聿潇正环顾着四周,便说道:“你醒啦!”
听到这么天美清脆的声音,沈聿潇向门口看去。一张陌生的姑娘的脸蛋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姑娘眼睛灵动,身形活泼,虽然陌生,但是比起才刚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放松了很多。
“你终于醒了。”玉温儿再次说道。
玉温儿走近沈聿潇,四下看了看,别人眼中活不过来的沈聿潇,今天终于醒来了。
沈聿潇醒是醒过来了,可是依旧不能动弹。他努力握了握手指,不过手指似乎不听他的使唤,怎么也握不拢。
“你伤的很重哩,现在才醒,别急,慢慢来。”玉温儿看着面部缩成一团的沈聿潇道。
之后玉温儿把半个月前,自己准备去河边洗衣服并将他带回家来的经过跟他讲了一遍,至此沈聿潇空白的脑袋才回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