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比起刚才的上半身全.裸,这种衣衫半敞要露不露,欲拒还迎的样子更容易引起人的无限遐想。

顾凛川眼眸幽深,吸了口气。

温砚却跟没意识到似的,还扭了下头问他:“不是涂药吗?”

怎么不动了呢。

这会儿倒不是之前那副“要留清白在人间”的表情了,心理素质怎么提高的这么快?

顾凛川深看他一眼。

要不是有刚才那件事,他差点以为温砚是在蓄意勾.引。

还是一晚上,两次。

顾凛川用两根手指戳他额角,稍微用力,把他脑袋转回去,然后动作迅速地用手搓热药酒,给温砚擦。

温砚被药酒刺激得“唔”了声,乖巧不动了。

伤处起初还有一点点疼,但顾凛川的动作很轻柔。很快,药酒产生的一点点热意就渗进了皮肤里,温砚竟然感觉暖呼呼的很舒服。

思绪开始发散。

这回顾凛川碰他这么多下,甚至整个手都上又搓又揉的,他都没有起反应,看来刚才果然是意外。

或许……这身体是不是太久没发泄了?

温砚偷偷地想。

顾凛川盯着温砚的后颈有些失神,看得久了,他就有种想在这上面留下什么属于自己印记的冲动。

但都被他强压下去了。

很好,一个二十七岁的成熟男性就应该这样。

顾凛川那双带茧的手掌在温砚的肩胛骨轻轻揉着按着,力度慢慢由重变轻。

温砚却突然缩缩脖子,嘟囔:“这样有点痒。”

“忍着。”顾凛川回神,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好,还有点哑。

“忍就忍,那么凶干嘛……”温砚被之前顾凛川温柔的表象蒙蔽了双眼,胆子很大地嘀咕。

顾凛川舌尖抵了下牙,气笑了,“我就又凶了?”

药酒吸收的差不多了,他收回手,给温砚把衣服领子拉上去,拉得很高,脖子基本全遮住了。

“我没有说,你听错了。”

衣领堆在后脖子,温砚不太舒服,又往下拽,白皙的后颈又露出来一部分。

顾凛川沉默了一下,别开眼,眼不见为净。

温砚自己折腾完了,系好睡袍,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说‘又’?”

“因为有人在车上的时候就说我凶。”顾凛川这会儿心情不错,语气也慢悠悠的,不想平常那么寡淡无味,听起来有几分逗弄人的意思。

“有吗?”温砚说:“不记得了,是梦话吧。”

顾凛川突然掀起眼皮子盯着他看。

“你干嘛啊?”温砚脸红了,眨巴眨巴眼,眼珠子心虚地左右转转。

“撒谎。”顾凛川点了点他,眯着眼睛收回手,“懒得跟你计较。”

温砚:“……”谢谢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