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戴着一副戾生生的面具。
马车一路前行,最后停在百欲阁门口,这是一处酒楼,临阳境内最豪华热闹的去处。
整个楼阁有十二层之高,在本就繁闹的街道显得愈发出挑惹眼。
多彩的灯笼照着整个楼阁有一种异常欲色的味道。
在百欲阁门口,可以看见各式豪华锦绣的马车,是许多官员与江湖人士都会来玩乐的去处。
“主子,到了。”轿夫规矩沉言道。
纤长的指节掀开轿帘,白润的手透着矜贵不可亵渎,傅砚出了轿辇往百欲阁内走去。
他现在的身份是百欲阁的阁主,无人知道百欲阁真正的身份,百欲阁养着的人,全是些亡命之徒,是死士,个个都有百步杀人都本事。
若是被景王燕无名查到这些人的身份,百欲阁可就保不住了。
傅砚抬眸望内走去,门口的人立即规矩起来,“阁主。”
门口的两人间傅砚过来欲言又止,“阁主……景王他……”
见傅砚眼神冷冽,男人急忙把话说完,“景王燕无名被来楼阁喝酒的一个小公子打跑了!”
男人与燕无名打过交道,知道他的手段,旋即又开口道:
“那公子得罪了景王,小命怕是危在旦夕,若景王报复,需要我们出手相救吗?”
出手打燕北皇姓之人,整个燕北怕是找不出三人。
傅砚倒是好奇起来。
他跨进百欲阁便看见狸承醉意洋洋的趴在一楼的酒桌上。
傅砚眸子微散,有些不敢上前。
好像好久没看见他了,一时间傅砚有些高兴。
不,不止高兴。
为什么会跑出来喝酒……
“就是他揍的景王!腿都给人打折了!”阁内的男人指着狸承急言道。
“以景王的脾气,怕是带着人马上就会回来找这位小公子的麻烦。”
“我们管他不啊?阁主?”
傅砚暗叹了一口气,管不管的,哪里像答案。
他要自己的命自己都能给了,更莫说他有危险了。
傅砚走到一步一步走向狸承,因为刚刚闹过事,现下一楼没几个人,除了阁里的人,就只剩一些不怕死的江湖人士。
狸承手里握着一壶酒,脸蛋喝的红扑扑的,染着重彩,鸦羽般的睫毛挂着水气,唇瓣花瓣似的微微开合着。
傅砚拿掉狸承手里的酒壶轻声叫了一声。
身后跟着的人惊讶了起来,“阁主,您认识他啊?”
“是新招来的杀手吗?”另一个也好奇道。
傅砚见人叫不应,直接俯身将人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