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说“他们家人都死了。”他难道也不知道程墨还活着吗?
想到此处,谢非眯了一下眼,说:“毛磊,这个案子可能有隐情,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听说当年程家人对你也不错,你不希望他们一家这样不明不白的吧?”
不明不白?毛磊听到谢非这样说,脑子里突然一阵恍惚,有悲有怯,他喃喃低语道:“你们当年为什么不彻查呢?”
……
遇见程靳言那年,毛磊才18岁。他刚到林海市打工,没两天就被人偷光了钱,悲惨到连回去的车票都没钱买。
他露宿街头多日,饿的要跟野猫野狗夺食。后来他实在熬不下去了,就开始产生强烈恶念。他想,要么去偷吧?他不偷钱,他只是想吃点东西。
恶念有时只是恶念,它像是被拘在内心深处的一只幼兽。拘着它的是善念,良知和道德。平日里这恶念只躲在牢笼深处天马行空。
然而一旦触及到诱惑,如生死,如财富,如贪欲。恶念就被放大了。
……
清晨的街头行人稀稀拉拉的,偶尔几个人也是赶早班的。毛磊盯上了一个行色匆匆的年轻男人,这人一手拎着一袋吃的,一手夹着一只公文包。
那袋吃的应该就是最普通的鸡蛋饼,但无形中却有诱人的香味一直刺激着毛磊的鼻尖。
毛磊盯着那袋吃食,不由自主跟在这个人后面,跟了很长一段距离,这个年轻人似乎有所察觉,他扭过头,正看见盯着他那袋吃食的毛磊。
毛磊看那人回头了,一惊,在跑和抢之间犹豫着,就看那人把那袋吃的递到了他的面前。
“孩子,是饿了吧?给你吃。”
毛磊木楞的看着他,讷讷的说:“那……那你呢”
那年轻人笑了起来,笑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