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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晚应下,“我这就去办。”

突如其来的线索,季沉蛟静下来想了会儿,不由得想给凌猎打电话。手机已经拿起,却又放下。啧,一个小骗子。

席晚跟副所长调用了派出所的警力,一番问询下来,大家对黄客的印象都停留在孤僻、阴沉、古怪上。他没有朋友,在混混的圈子里,落单意味着容易被欺负,但没人敢惹他。混混们本能地规避危险,觉得他这样的人,真打起来会不要命。

没人主动提到唐红婷,席晚试探道:“我听说黄客经常盯着唐红婷。”

才有人以不确定的、犹豫的口吻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唐红婷在他常去的台球室打过工,但我记不清了。”

记不清,好像是。全是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可以确定的是,因为空间交集,他们存在认识的可能。

而过去存疑,现在更是一片空白。黄客的父亲已经于三年前患病去世,后事是亲戚帮忙办的,黄客没有回来过。亲戚怒斥他没有孝心。

席晚问黄客是哪一年离开苍水镇、出去干什么,亲戚们也答不上来,只知道他从十多年前开始,就常常出去几个月大半年,回来待一段时间就又离开,黄父也从来不说儿子做什么工作。大家私底下都说他游手好闲,靠黄父送货供着。

黄父病逝前住了一年多的院,黄客没来探望过,也没寄钱,医药费是几家亲戚出的。为这事,亲戚们没少骂过黄客。

席晚将情况汇报给季沉蛟,季沉蛟旋即查与黄客身份证绑定的银行卡、手机号,发现在五年前,他的手机号就自动注销了,银行卡也再未使用过,更是没有机票火车票等的记录。

这个人,已经失踪五年。

男人打开房间的灯,端着一杯热好的牛奶边喝边往屋里走。他本来要去电脑桌,却在中途瞥见茶几上玩到一半的军棋。于是停下来,拿起一枚炮弹,炸掉了一个旅长。

他笑着自言自语:“你呢?什么时候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