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凌猎没来市局,不知道干嘛去了。说起来凌猎也算半个重案队的成员,但重案队的纪律约束不了凌猎,人一开口就是“我又没工资”,气人得很。
季沉蛟在菜市场门口站了会儿,想起还没吃晚饭。没凌猎之前,他的晚饭几乎都是减脂营养餐,现在想着那些白水煮菜简直没一丁点胃口,去菜市场里逛了一圈,出来时手里就提着一口袋花蛤和带子。
他不会弄,但家里有人会。他也没有吃白食,买的是两人份还多,够凌猎吃大头。
回到家,凌猎居然不在。季沉蛟有种兴致勃勃赴宴,大厨却休假了的挫败感。他拿出手机,找到凌猎的对话框,打了一行字又删掉。叫人回来做饭这种事,好像过分了点。算了。
季沉蛟把花蛤和带子稀里哗啦倒进不锈钢盆里,按照网上的方子泡盐水,让它们把沙子给吐出来。
倒了好几盆水,沙子似乎终于吐干净了,到可以炒的一步,季沉蛟却停手了。
也不是不能炒,大油大火,用葱蒜一呛,只要大着胆子放作料,怎么都不会太难吃。
但季沉蛟就是不想进行这一步,宁可饿着也要等凌猎回来,不然这一盆花蛤带子就算是白活了。
九点多,门锁传来转动的声响,狗一样摊在沙发上的季沉蛟飞快坐起来——以前他很少这样摊着,累了去床上睡,不累要么工作要么看点什么充电,也就是和凌猎长时间共处一个屋檐下,被凌猎那没骨头的狗姿势传染了。
凌猎哼着歌进屋,从玄关探出半个身子,“夏诚实,晚上好。”
季沉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