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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沉蛟冷静地注视傅辉之,这是一个父亲的痛苦与愤怒。但又不止,傅辉之在听见已故儿子的名字时,压抑不住的还有恐惧。

是什么会让他恐惧?警察找上门?阴谋即将败露?无法满足夜寒堂的要求,信仰即将崩盘?

季沉蛟:“傅先生,稍安勿躁,我们已经取得的线索牵涉傅纯幸以及你的家庭,现在我不是在审问你,而是向你了解情况。”

傅辉之大有赶客的意思,“我没什么可说!我儿子已经不在了!你们这是往生者伤口上撒盐!”

“节哀。但是为了真相,我不得不这么做。”季沉蛟说:“有关傅纯幸放弃生命的原因,可否详细告知?”

“滚!”傅辉之大喝,将桌上的东西狠狠砸向二人,“来人!来人!都给我哄走!我没有义务配合你们!”

季沉蛟知道一定会碰壁,所以当保安出现时,他没有用警察的身份强行留下,只道:“罗蔓钗不是自杀,你很失望吧?”

傅辉之的脸色顷刻间变得惨白,声音嘶哑:“滚!”

离开骓庭集团后,季沉蛟和凌猎直接回到酒店,路上买了两份海鲜焖饭。

房间是标间,凌猎起初蹲在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边吃饭,被季沉蛟拎到了电视桌边。

凌猎:“失败了,接下去怎么办?”

“这就失败了?”季沉蛟知道他在开玩笑,“今天只是去探探傅辉之的反应。至少方向没错。”

凌猎风卷残云把饭干完了,嫌肉少,明天要另加一份鱿鱼,“简单粗暴一点,给傅纯幸开个棺,里面没有骨灰,再把证据拍在傅辉之面前。反正他下葬的新闻铺天盖地,埋在哪儿很容易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