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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凌猎没有光着,但只穿了套单薄的短袖短裤,那短袖的下摆还掀起来一截,后腰和手臂苍白的皮肤大喇喇地落在他的视野里。

季沉蛟皱眉:“被子盖好。”

凌猎动都没动,“在男朋友面前不需要矜持。”

他说这话时,季沉蛟正扯起被子,弯腰想给他盖上,这下直接顿住,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和下方的凌猎对视。天花板上的灯光洒下来,将他的阴影罩在凌猎身上,就像他抱住了凌猎一样。

凌猎弯起眼尾,懒劲儿浮上眉间,“男朋友想干嘛?”

季沉蛟俯下去,交换一个深长的吻,“男朋友想亲你。”

凌猎被亲得眼神有点迷糊了,“咦,刚才我说什么来着?”

季沉蛟:“……”

“噢,第三只是傅家的对手吗?”凌猎坐起来,“人性是经不起考量的,亲情也一样。敌人怎么就不能出现在内部呢?傅辉之如果垮了,傅家也有获利的人吧?”

季沉蛟在自己床沿坐下,盯着凌猎,片刻道:“你说得没错。”

凌猎笑道:“我擅长从恶的一面窥探人性。”

瑞兰市南边有一处很有文艺范儿的街区,满街都是拍卖行、藏品经纪公司、音乐吧、咖啡馆。

这里也是傅家的产业,十多年前由傅纯幸的母亲王兮苹主导设计建设,她在嫁给傅辉之之前,是艺术院校的一名教师,婚后也没参与过骓庭的要务,这个街区算是傅辉之送给她的一场过家家游戏,她在里面经营、筑梦,日子竟也过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