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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连忙控制住他,一边注射药物一边安抚。短短几分钟,他的手臂已经被抓出十几道血痕。护士无奈地叹气:“他刚住进来时就这样,想方设法地自残,说他冤枉,说这个社会没有公理,他认真对待学生,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但凌猎明锐地察觉出,詹军刚才说的,和护士说的不是同一件事。因为他说了“死”。

谁死了?詹军自己活得好好的。

打针后,詹军无力再自残,凌猎走到床边,目光如炬,弯下腰,和詹军的距离越来越近。医生想拦住他,毕竟詹军现在精神很不稳定,可能做出任何事。

但凌猎抬起手,示意医生不要管。

随着他迫近,詹军呼吸越来越急促,喉结不断起伏,似乎非常紧张,也非常困惑。

“告诉我,你是谁?”凌猎的声音很温柔,一旁的医护都愣了下,“你死于什么?你为什么死得冤枉?”

詹军双手捏紧,捶着床板,“我,我……”

凌猎按住他的手,以免他因为激动而跑针。然后坐在床边,“不着急,慢慢说,这里没有人能伤害你。你看,我是警察。”

詹军的眼珠顿时不动了,眼中爆发出金光,“警察!”

“是,我没穿制服。”凌猎说:“你这一套,我也有。你先冷静,告诉我你是谁?”

詹军眼眶红了,嘴巴一张一合,吐出哽咽得不成调的话语:“我,我叫,尹寒,寒山……”

轰——!!!

凌猎脑中仿佛劈闪过一道惊雷,顿时愣在当场。

尹寒山?

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