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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他发现自己的人生并没有因为奋斗而改变,他没有能力接父母来城里住,虽然有过一段婚姻,但不久就因为柴米油盐分道扬镳,前妻嫌他抠门,嫌他穷。

他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学生身上,获得的却是来自家长的一次次举报。学校心理医生说他其实心理不健康很多年了。

刚来治疗时,詹军有好转,但是主治医生从老教授换成卓苏义后,学校几次去探望,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卓苏义都说还不是时候。

凌猎听完沈栖的汇报,心里的猜测更加明晰。詹军是卓苏义丢出来的一张嘴,真正和尹寒山有关的是卓苏义,而不是自称尹寒山的詹军。

此时,詹军处于清醒状态,他刚服了药,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疲惫。

凌猎再次问道:“你是谁?”

“詹军。”

“你的职业是?”

詹军别开眼,“体育老师。”

凌猎指着旁边的警服,“但是昨天晚上,你告诉我,你是冤枉死在这里的警察。”

詹军脸上并无惊讶,仿佛知道自己夜里干了什么。但是他显得很痛苦,轻轻捶了捶自己的头部。

凌猎问:“你知道你这些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吗?”

詹军说:“他们都在说‘闹鬼’,我猜到了。”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