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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凌猎这是摆明了拒绝交流。

偏偏当着这么多同事的面,他又不能发作,看着凌猎和所有人哥俩好,唯独冷落他,心里那股火简直是在五脏六腑里乱窜。

菜基本上齐时,凌猎三人回来了。重案队要了个包厢,有三桌。季沉蛟旁边的位置空着,明眼人都看得出是给凌猎留的,但凌猎偏要去和安巡挤在一桌,那个空出来的位置被沈栖坐了。

旁边有个超级低气压,沈栖边吃边在心里狂喊:sos!

席间凌猎自然是主角,不断有人找他碰杯喝饮料,年纪小点的更是追着问他是怎么和督察队斗智斗勇。季沉蛟没过去,但一直听着那桌的动静。

吃到后半段,梁问弦坐过来,低声说:“季队,咱俩也喝一杯。”

席上全是果汁和豆浆,季沉蛟拿起装着橙汁的杯子和梁问弦碰了碰,“梁哥,这阵子你辛苦了。”

梁问弦笑道,“跟我有啥客气的。”喝完又道:“去不去跟凌猎喝一杯?”

那一桌已经开始玩游戏,吵得人头痛,季沉蛟看见凌猎正玩到兴头上,叹了口气,“算了,不去打搅他。”

梁问弦点点头,“谁都有点小脾气,尤其是对最亲近的人。”

季沉蛟想说点什么,梁问弦却点到为止,站起来拍了拍季沉蛟的肩膀。

九点多,散席,顺路的搭车回去,不顺路就去店外五十米坐地铁,大家默契地留下凌猎,都知道他肯定是得坐季沉蛟的车。

这大半天下来,季沉蛟总算有了和凌猎独处的机会,回头想招呼一声,只见凌猎站在夜晚的璀璨灯火中,背光的阴影将他削得瘦而锋利,明明站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却好似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