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上班上得脑子坏了?我明天去给你问问,算不算工伤。”
“你放什么屁呢?”我说,“我脑子好着呢。”
“就你还好意思说脑子好?”周燃说,“我就好奇了,我这身强体壮的,你应该最深有体会啊,怎么就觉得我癌症了呢?”
这回轮到我愣住了。
“你不死啊?”
“……滚你妈的。”周燃费劲地从浴缸里起来,“少咒我!”
他继续搓我的头:“我等着九十九岁跟你同归于尽呢。”
“我不。”我杵在那里,心情复杂地说,“我要当百岁老人。”
周燃笑骂了几句,在我的尴尬中,质问我:“你就那么希望我死啊?”
怎么说呢?不希望。
虽然我对周燃有怨气,看见他就烦,但他罪不至死。
“我就是觉得你这次回来挺奇怪的。”我没忍住,“也不跟我吵架了,还说什么结婚。我觉得你要么是得了精神病,要么就是快死了。”
周燃不笑了,我抬眼看他:“你该不会真的得了精神病?法国人那么能折腾你?”
“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周燃说,“我到底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除夕夜没给我发拜年信息。”我小肚鸡肠地说,“我会记恨你一辈子。”
周燃轻笑,然后把我搂进了怀里。
突然有点温情,我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
我说:“周燃,你别跟我来这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