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有好莱坞,街边到处都是涂鸦。利物浦是英伦摇滚之乡,海边每隔几里就摆着钢琴。大阪的街头有五花八门风格迥异的广告立牌,首尔有许许多多的街头表演。
灵魂被禁锢在工位久了,回忆竟褪了色,变成干电池里的电解液,烧完可能就没了。
因为刚才下了雨,地面上全是黑漆漆的污水和脚印,而地铁口的空气里又充满了潮湿与咸腥的味道。
女孩在唱杨千嬅的《再见二丁目》,唱到深情处便闭上了眼,像是将地铁站的灯光锁进了眼里。
“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
“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裳薄。”
“无论于什么角落,不假设你或会在旁。”
“我也可畅游异国,放心吃喝。”
地铁站口的格局形成了天然的混响,女孩的声音沙哑、饱满。一阵地铁车轮摩擦轨道形成的刺耳声划过,女孩的声音和伴奏声彻底被盖过。
等地铁开远了,这首歌也进入到了尾声。
白陆周扫了码,付了钱,抬头便见到不知道何时等在旁边的江路。
白陆周走近他,情绪已经趋于平静,好像刚才的失态只是幻觉:“末班车应该没了。”
江路说:“你想去哪里?”
白陆周说:“哥,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出去了,约个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