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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釉在被吻到头脑发晕,浑身绵软的间隙里,听到了什么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红裙一片片零落成碎片,像被揉在指尖的玫瑰花瓣,一片片零落成泥,洒满了床边的地毯上。

那朵开在黑色湖面的瑰丽花朵,被人毫不留情地采在了指间。

苏釉觉得,路桥这个人,确实很带劲儿。

比他第一次进路家,在细雨中远远看着他时,所想象的还要带劲儿。

——

从小到大,苏釉一直都是一个人睡。

他的梦很多,大都是噩梦,所以要晚一些疲惫一些上床,才能勉强睡个好觉。

偶尔吕少言在他家里留宿,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苏釉总会觉得不舒服,很难入睡。

断断续续一夜下来,往往也只能睡两个多小时。

可昨晚,他却一夜无梦,睡得香甜,陷在路桥怀里,闻着他身上清新好闻的气息,很快就变得毫无知觉。

所以,从黑暗中张开眼睛时,除了身体上的酸痛外,苏釉并没觉得特别难过。

相反,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和心情都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愉悦。

其实,对于身体上的不适,他的耐受度很高,

毕竟昨天是真的有被爽到,但以前苏怀民加诸在在身上的却只有暴力。

而路桥给予的,却有爱,有亲吻,还有像是十分十分珍视的拥抱。

房间里拉着遮光窗帘,光线暗淡,大床的另一边已经空了。

苏釉到处找自己的手机无果,片刻后想起来,昨天路桥强行把他的手机关机并随手扔在了哪里。

他强撑起身体来,在床头柜的角落里找到了自己沉睡的手机。

苏釉靠在床头开了机,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九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