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闻息提到的事可能对他很重要,陆栖问道:“什么事?我想听。”

闻息:“我小时候像现在一样,很少笑,也很少哭,很多事情都很难让我有什么明显的情绪变化。有一次,我妈妈带我去一个阿姨家里玩,那个阿姨好奇我是不是真的对什么都没反应,就悄悄告诉我妈妈,让我妈妈一个人先走,只留我在那里,看我会不会因为妈妈不在哭。”

闻息讲得很平静,陆栖听了却有点生气:“怎么会有这种大人。”

闻息没回应陆栖,只是静静地把他想说的话都说完了:“我妈妈听了有点生气,如果是让我开心的事,她很愿意尝试,想看我笑。但如果是让我哭的,哪怕我哭的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她也不想冒险。她不好奇我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如果可以,她一辈子都不想看到我哭。”

“陆栖,我以前只单纯地把它当做为人处世的道理,并不怎么理解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今天听到徐瑞文说那些话的时候,我有点明白了。”

第39章

“明白了什么?明白你希望我一直开心……”陆栖垂下眼帘, 抬手戳了下闻息的手腕,故意逗他,“把我当……”

朋友肯定不够。

好朋友也不对。

一时间, 陆栖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他对闻息的意义。

闻息像是看出了陆栖的纠结似的, 问道:“你想说的是最好的朋友?”

陆栖:“……不是。”

如果是这种形容,他就直接说了,犯不着开玩笑。

至于他在起念头逗闻息的瞬间想的是什么,记性特别好的陆栖竟然忘了。可能是他太想让那个玩笑变得顺理成章了, 以至于越是想让它合理, 越想表达得有趣,就越想不起源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