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重岭则憋笑到肚子痛,扭曲着脸说:“对对,皇上,我给你拿凳子。”
于顽:……
徐特助则行动快过任何人,已经拿好了凳子摆在荆澜生床侧。
而美人本身,也就是荆澜生,笑意盈盈看着于顽,还真有几分等待宠幸的妃子模样。
于顽很久没这么囧了,干笑着挪到凳子上坐着,好在荆老爷子很快转移话题,问起了于顽在琼林岛的事情,于顽像汇报工作一样,一板一眼地答着,犹如第一次登门拜访岳父的准女婿,生怕落得个不好的印象。
不过好像这印象要好起来也难,毕竟把人的宝贝儿子拐到南半球,让别人站着去躺着回来。
温重岭半路接电话走了,临走还嬉皮笑脸和于顽做了个大臣告退礼,于顽默默给他记了一笔,皮这一下的代价就是失去了大舅子的支持。
荆澜生一直在投喂他切好的水果块,于顽几次眼神示意他都像没看到一样,搞得于顽在荆老爷子的注视下极其不自在,一无所有拐跑别人千金大小姐的穷小子,在老丈人深刻的审视下还在吃人家的水果。
还好半途徐特助应医生要求,带着荆澜生去其他科室进行检查,于顽这才放松点,不过现在是他和荆老爷子独处,他又有点心不着地的感觉,良久他还是先开了口。
“荆叔叔,这次是我连累了荆澜生,这事儿我该负全责,但我保证……”
“不是你的错,孩子。”荆老爷子打断他,“琼林岛是你们两个人,甚至更多人的劫,澜生能和你一起并肩战斗取得成功,我很高兴,也很为你们骄傲,尤其是你。”
“……我?”于顽不知道他能有什么让人骄傲的,大难不死?
荆老爷子站起来,看着他说:“怀罪是腐蚀性极强的精神类药物,你和它从小时候就开始抗争,这次更是战胜了它,这份毅力和自控力,我很佩服。”
“这……没什么。”于顽脸又有点红,是小学生被老师诚恳具体表扬后的那种不好意思。
荆老爷子大笑,“我可没有胡乱夸耀,你就是很厉害嘛。”
于顽挠了挠头发,也讲了一遍荆澜生的勇谋和果敢,于顽自己不知道,在讲荆澜生的时候,他明显放光的眼睛和骄傲的语气,荆老爷子笑着听他讲,眼角笑纹一直没下去过。
这孩子好,和荆澜生在一块儿也好,他不担心什么了。
送走老爷子后,于顽总算和爱妃有了独处时间,哀叹一声趴在荆澜生床上,扑打着双手懊悔,“丢脸丢到首都来了。”
荆澜生从被子下揉他的脸,“不丢脸。”
“……请客观地看待问题行不行?”
荆澜生想了想,“客观来讲,也不算丢脸,顶多有点尴尬,再加上点,尴尬。”
于顽直起脑袋瞪他,下一秒被荆澜生用被子套了过来,两人气息一下子拉近,微小火苗开始烘烤着空气。
“皇上应该对我做点什么?”荆澜生碰着他的鼻尖问。
距离太近,于顽眼睛都聚不了焦,只能看到荆澜生浅色漫着湿气的眼眸。
荆澜生继续勾引,“是先尝尝我甜不甜,还是先脱掉我的衣服摸摸我,再尝尝我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