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个身材圆润的人影从雕像身后颤颤巍巍跑了出来,普通一声跪拜在纵深面前:“求您饶命,求您饶命!这一切都是受人指使,和我没关系啊!”
“站起来。”纵深冷哼一声,抓过胖子的衣领,二话不说带回了神界。
杀是不可能杀他的,但就这样按部就班地向他逼问幕后主使,搞得像是在按夜舟的吩咐做事一样。
把被吓得神志不清的范乐山扔在了门口,纵深独自推门进了办公室,拉了条椅子坐下。
宁雅和司翎已经在大厅等他,两人的脸色都有些沉重,“楚惟还是没找到?”
“嗯。”宁雅略带疲惫地应了一声,倒了杯水,轻轻推到纵深面前,“不过,我大概已经知道,在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究竟是谁了。”
纵深若有若无地笑了笑,意味不明:“夜德彦?”
“没错……你怎么知道?”宁雅有些意外,“城隍庙里发生什么了吗?寿神的下落如何?有消息了吗?”
纵深朝门口招了招手:“进来。”
办公室的大门缓缓敞开,范乐山双手扒着门框,小心翼翼朝里头探着脑袋,“各位大神,叫、叫我吗?”
他刚才眼睛一闭就来到了这里……妈呀这里该不会是天堂吧?!他该不会已经死了吧?!
“这位是……?”接触到范乐山身上的气息,司翎感到有些别扭。明明绝对不是个神,却又浑身散发着独属于神明的味道。
“说吧。”纵深淡淡瞥了他一眼,神情刻薄:“倘若解释地足够诚恳,或许还能考虑放你回到人间。”
“我说我说我说!”范乐山眼泪糊了一脸,朝着眼前三位活神仙一人一个叩首,“小人姓范名乐山,原本只是个做做水产生意的小人物,这两年行情不好,生意一直没什么起色。”
“我这个人又特别信神,逢年过节都会去财神庙里烧上几炷香,可是一直也没什么效果!不知道这财神爷到底咋回事。”
“噗。”司翎捂着嘴,差点没憋住笑意,偷偷瞄了眼脸越来越黑的纵深。
“去年我搬了家,发现附近有家挺高端的公馆。据说那边有不少上流人士出入,我平日里没事干了,也会去里头消遣消遣,心想着能蹭蹭这些有钱人的财运也好。”
“有一回从财神庙回来,路上还丢了两百块钱,我郁闷死了!去公馆喝了点酒,就开始说什么‘做梦都想当神仙’,‘要是由我来做神仙就好了’之类的胡话。”
“你们猜怎么着?刚说完,就有一个带着墨镜的瘦小伙走了进来,说他那里有一份做神仙的差事,问我想不想干!我喝得烂醉,心想世上还有这种好事?当场就同意了呀!然后、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各位大神、各位大神可千万别错怪我啊!”
宁雅扶了他一把,没让他继续磕头,却也没允许他起身,“找上你的人是谁?你又是如何拥有神力,当上假城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