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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音把脸埋在手掌中深叹:“对不起。”

可她确实太想找到这个单子背后的秘密了。

“你这样,对不起的不是我,也不是鹤九,是你自己。”

正说着,背后的门开了,岑鹤九裹着军绿色的大衣走进来,“说什么呢,气氛这么沉重。哟,容道长醒了?感觉怎么样,累不累,要不要人按腿捏肩?”

慎鉴表情沉重地起身,把药碗塞到岑鹤九手里,拍拍他的肩膀后走出去。

“什么情况,小慎子这么好的脾气都能被你气跑。”岑鹤九挨着容音坐下,“还是容道长牛皮啊。”

容音猝不及防地挥拳锤在他胸口,没想到岑鹤九的胸大肌有点结实,她的拳头竟然被弹了回来。

“……”她突然很想扒开岑鹤九的衣服看看,这垃圾是不是在里面垫了海绵。

“傻了吧,没想到吧。”岑鹤九幸灾乐祸地看着她,把药吹凉了喂过去,“张嘴。”

容音彻底没了脾气,老老实实张嘴喝药。

“你多大了?为什么不吃药啊?”

容音正色道:“整岁还是虚岁?整岁今年……”

“得得得你省省吧,谁问你年龄了。”岑鹤九不耐烦地打断她,看见药汤流下来,用手指粗暴地抹了一下。

容音不依不饶地盯着他,“你问的。”

“我问了?”岑鹤九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不由喉咙紧了紧,“别这么盯着我看。”

容音才不管他的要求,“你问了。”

“我问你就说?”

“大骗子。你老说假话。”容音现在想再回到那个梦里,把岑鹤九的死人头塞回坟地里去,再踩上两脚把土踏平。

“我还说什么假话了?”

“你说要和我恩断义绝,割袍断义,陌路不识,分道扬镳……”

岑鹤九看这个梗是过不去了,恨不得回到那天把自己的舌头割下来,“我说错了,我给容道长道歉,行不行?今后我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容音白他一眼,“道门人不打诳语,说了就是说了。”

岑鹤九趁机多喂了两口药汤,“捉妖人的缓兵之计能叫诳语吗?”

“我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