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屹给安排了饭店k歌桌球保龄,让我挑,”jennifer讲得口渴,四五口喝光了一杯,“我想结束后去酒吧玩!后天周末不上班嘛~大家一起!”

“叫谁君屹?!好好说话,束经理。”

于航弯腰拿出纯牛奶,撕开个口,倒进自带的马克杯。

“别喝了,上回吐人宾馆满床满地,害我收拾半天。半夜麻烦人给你换房间,我回家都快凌晨四点了。”

“这次我会控制好自己。”

jennifer双手合十,“拜托。”

“你拉倒吧。”

于航拿着马克杯去微波炉那边,摁下加热。

“小束啊,”王般般打来电话,“你现在方便吗?能来一下我办公室吗?之前的表格,有些数字我没弄明白。”

“好的王总。”束君屹锁了屏幕,“稍等。”

他打印了一份纸质的表格带上,方便解释数据。

经过茶水间时,听到里边很有辨识度的嗓音。

“你什么态度于航,我警告你对我好一点!我来之前你妈妈特意叫我去你家,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jennifer故意停顿一下,束君屹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放缓。

“她让我把你抓回去结婚,她想抱孙子。”

哗——

文件散了一地,束君屹僵在原地,迟迟没反应过来要捡。

“靠,”微波炉叮了一声,于航拿出热好的牛奶,“我月底回去跟她说,别老拽着你瞎叨叨,你别理她。”

茶水间的西北角和东南角各有一个出入口,于航和jennifer边说话边从东南口出去,没有看到另一边呆立的束君屹。

束君屹蹲下身,借着捡文件的姿势埋首。

失重的坠落感揪住他不放,束君屹像是被兜头一桶冰水浇了个透,指尖发麻。

所以jennifer连于航的父母都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