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存真莫名其妙道,“我没不带你打啊。”
段落在狼狈的遭遇之下,不再坚守那套“与同类保持距离,否则会被爱上”的歪理了,他把伞往季存真的方向偏了偏,但由于身高差的缘故,季存真靠外的那侧肩头还是全淋湿了,他看起来有些冷和可怜。但比起段落的落汤鸡程度是小巫见大巫,所以段落全当没看到。
这一阵的雨太大,两人只是挪动几步,都会更加潮湿几分。掌伞的段落干脆停住回程的步伐,找了个两人都勉强遮住的角度,抵抗大雨的围困。
段落微微颔首,与季存真面对面站着,季存真的头顶刚好到他的鼻尖。段落非常害怕嘴唇会靠上他的发丝,所以尽量维护着两人间微妙的距离。
他看着微微低头似乎有些羞涩的季存真,开始满脑子胡思乱想,最后顿悟出古代男人全部都是社牛的结论。才拜过堂,红盖头掀开还是陌生人,就得立马洞房花烛夜,这要多强大的沟通能力啊。自己只是和季存真共撑一把伞都这么尴尬了,要是桐床共枕那画面他简直不敢想象。
面对不合他口味的季存真,段落倒是把自己约陌生床半时张口就来的“宝贝”忘了个一干二净。
季存真可不知道段落这么封建,自己低个头都能被误会。他体质不算好,又怕冷,就离段落近了一点,而且靠的越近,自己的背包就不会淋雨,也不会坏了他的单反相机。
他其实还有些担心房车内层的窗户没关,回去后渗水又要忙碌,所以一忧心,不自觉又往伞里靠了靠。
段落惶恐地撑着伞,季存真的鼻息一远一近地呼在他脖颈间,伞外那杂乱的雨声就像敲在了他的心上,一下重一下轻的,弄得人好生慌张。
雨过了最猛烈的几分钟开始转小,段落的伞也打的完全偏向了季存真那一边,自己由于单方面的躲避,背上早就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