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才,他被黑蛇捉住手臂,半被迫的往屋里走了好几步——他人还有点没明白过来情况,刚开始还跟着走了两步——过了好几秒他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对,他试着挣了两下手臂,压根就挣不动,黑蛇的力气跟他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他全程被钳制得死死的,手腕被按住戴上束缚带,再被铁链拴在床头。

当家手被绑着,半扭着身子躺在床上,脑袋还是懵的,就这么一会儿,他要消化的东西可太多了——他手上这玩意哪儿来的??一直藏在家里的?黑蛇捣鼓这种东西干嘛?

当家半天没回过神,黑蛇绑完人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眼神微微发直,视线不知道落到哪儿去了,也没有表情。

当家看了眼黑蛇侧颜,又扯了下手腕,这时才慢慢消化了这个事实——他来找黑蛇谈离婚手续,然后……然后突然就被魔怔的黑蛇给绑住了??

啊??

都这时候了,当家还没把自己的处境和‘囚禁‘这俩字儿挂上钩,他皱着眉毛晃了晃手腕,沉下声音喊黑蛇,说:“松开。”

黑蛇低着头不说话。

当家火气起来了,抬腿就踹了他侧腰一脚,发怒道:“我没闲心陪你闹!再说一次,给我松开!”

黑蛇被踢得身体一晃,这一晃身,当家才看到他手里正拿着那根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钢笔。

黑蛇把视线慢慢挪到当家脸上,当家和他对视了一下,发现他的眼瞳似乎变得更为细窄了,再加上他天生眼皮薄,眼帘一半落着,就会显得神态间带着一股冷飕飕的凉意。

隔了好一会儿,黑蛇朝当家探过身,摸了摸他手腕,问:“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