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老远把我叫过来就是让我来看你表演闷不吭声喝大酒的?”
何以初垂着脑袋坐在沙发上,手肘搭在膝盖上面,两只手交叠着随意垂在两腿中间。
听见这话他也没动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伸出双手用力抱住了自己的头,线条流畅的小臂挤压在耳朵上,好像在抗拒着外界所有的声音。
他坐在那里,神色涣散的喃喃:“我见到他了。”也不知道究竟重复了几遍。
闫航皱眉,要不是看何以初喝了那么多酒,他差点都要以为这人精神状况出了问题。
“见到谁了?”闫航试探性的问,他总觉得今天的何以初不太正常,状态也十分不对劲,他隐隐有些担心。
“哥哥”何以初痛苦的叫出这一个称呼,他皱着眉头,双手用力护住耳朵,声线很抖。
然而这两个字一从他的嘴里喊出来,却是让在场的两个人同时愣住。
何以初眼神聚不到焦,他虚虚看着桌子上的玻璃杯,眸子随着漂浮的酒液晃动。
太陌生了,太久远了。
这声“哥哥”被他活生生尘封了九年,久到以前每天都挂在嘴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称呼现在喊出来都觉得陌生,喉咙像是被坚硬的石块重重碾过,干涩又麻木,每发出一个音调都像是在接受凌迟,他甚至都要怀疑这声音是不是自己的。
他就坐在那里,也不说话了,整个人静止下来,似是还没有回过神。
还是闫航先打破了寂静,他眉毛皱的很紧,问:“他回来干嘛?找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