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川之前还说过他这个年纪身体和生理需求都会比较强烈是正常的,让他不要害怕。

温砚现在是不害怕自己的需求了,也能坦然面对。

但他有点怕顾凛川。

温砚觉得顾凛川每次像是真的要把他吃了。

上回他都不想继续了,却还被顾凛川拉着脚踝拖着腰拽回来。

顾凛川似乎也想到了自己做过的事,神情有些微妙的赫然,但还是低声下气地说:"我以后注意。"

他又反复跟温砚保证自己以后不会那么多次,温砚这才勉强答应,伸出一根手指跟他说每次只准一回。

顾凛川信誓旦旦地答应了。

然后没几天,翻脸不认。

不仅不认,他还嘬人。

温砚不知道顾凛川为什么那么喜欢嘬他,害得他去学校都得穿高领毛衣遮遮掩掩。

也就是因为现在是冬天,所以才没有被发现,那夏天可怎么办?

温砚很愁,并且明令禁止顾凛川在他脖子上、尤其是后颈留痕迹,不然会被别人看到。

顾凛川隔着单薄的衬衫摸自己肩膀上的牙印儿,跟温砚说离夏天还早。

"你做不到我以后就回自己房间住。"温砚毫不留情。

这个威胁就实在太严重了,有点上升层次。顾凛川抿唇不语,这才有所收敛和克制。

然而没出一个月,到了某个周日的晚上,温砚还是抱着小枕头回自己房间了,泪眼婆娑地要跟顾凛川分居。

原因是上周的时候,温砚在模拟考前有点焦虑,饭都吃不下,上火发炎,智齿都生出来了。顾凛川心疼人,就没缠着他。

这周温砚好了,顾凛川就有点没控制住,闹得有点狠,给温砚闹不开心了,睡醒后踢开顾凛川就跑,背影非常生气。

顾凛川站在温砚房门口,眼前的门没关严留了条缝,他不敢敲,也不敢进。

只能站在门口喊:"乖乖。"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好几秒,室内传来一句瓮声瓮气的:"你错哪了?"

顾凛川清清嗓子,站直身体严阵以待:"不该故意不给你,让你说过分的话。"

"不该…打你屁股。"

"……"

室内沉默两秒,忽然一个枕头被屋里的人砸到门上,把仅留的那点门缝也合死了。

顾凛川:"……"

他还想再张嘴,电梯不是时候地响了。

周叔也没想到能看到这场合,站在电梯那里不敢往前,喊了句:"先生,晏先生来了,说有事找您。"

顾凛川冷着脸撂下一句:"让他等着。"

"等不了。"晏明浔已经上来了,这人大咧咧地走的楼梯,一眼就看出顾凛川是被拒之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