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课程过去大半,白殊打开保温杯,浅浅地喝了一口,淡色的唇瓣染上水渍,变得润润的,比涂了唇膏的颜色还要好看。
下课时间,周围干什么的都有,白殊坐在后排靠近门的地方,周围自发地围绕着他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他有些困倦靠在桌子上补眠,在他脑袋低下后,教室里说话的嘈杂声似乎都压低了一点。
坐在前排的几个学生转头朝白殊这边看,他今天穿的外套是徐灼的,过于宽松了,脑袋埋在臂弯里露出一截像雪一样白的脖颈,羊脂玉般的触感。
太过漂亮的人是有种攻击性的,直视他,盯着他看都像一种亵渎。
白殊只想补一下觉,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感觉到有人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才醒过来,茫然了一瞬 :“下课了?”
白殊平时都冷冰冰的,刚睡醒,眼睛雾蒙蒙又水润,看着懵懵懂懂的,脸颊粉扑扑的,上面还有一道压出来的印子。
叫醒白殊的女生乍然对上这么一张脸,结结巴巴地说 :“嗯,下、下课了。”
白殊晃晃脑袋,清醒了一点,看了女生一眼,礼貌道谢,收拾好课本走出教室。
早上听到的声音应该是错觉,白殊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再听到过类似的声音,刚刚被同学碰到,脑子里也没有出现别的。
手指抵着额头揉了揉,白殊满脸困倦地走出教室,旁边冒出一道人影,徐灼手搭在白殊肩膀上,笑吟吟地说 :“你说我们是不是有心灵感应。”
徐灼比白殊高,搭着他肩膀跟他说话时总要低着头,凑得很近,白殊刚开始还会不习惯地躲开,现在已经习惯了 :“等多久了?”
“半个小时吧。”徐灼半点都没有把在教室门口等白殊下课这事放在心上,想起什么,脸上带着好看的笑,懒洋洋地说 :“我帮你找人问过了——”
刻意拖长语调,透着一点故弄玄虚。
徐灼脸上带笑的凑近白殊,声音像泉水击打石块,潺潺流水一样动听。
白殊垂在身侧的手指紧张地摩挲着裤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