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视线只有短短的一瞬,但白殊现在的神经绷得紧紧的,短短的一瞬都捕捉到了。
脸色骤然冷了下来,白殊拿上衣服进浴室,心里郁闷极了还是不忘控制着关门的声音。
门外阴暗的角落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在寂静的宿舍里这点声音接近于无。
一条色彩斑斓只有人类两根手指宽的的小蛇从阴暗的角落里钻出来,急切地往浴室的缝隙里钻。
那条缝隙太小,它就贴着将自己变成平躺的一整条,眼睛的位置一个劲地往门缝里钻,半个脑袋钻进门缝里也感觉不到疼。
祂对于献祭给自己的祭品从来没有抵抗力。
成为祭品就已经是祂漫长岁月里仅此一例的事情,足以可见这唯一的祭品对祂的吸引力。
变成本体后,祂的思维和欲望都更接近于野兽,理智摇摇欲坠。
那条色彩斑斓的小蛇奋力往门缝里钻的动作,突然停下了,人性化地歪了歪脑袋。
[回来。]
一道声音出现在它的脑海里,小蛇没有动,隐约朝床铺的方向看了一眼。它能分割自己的各种情绪,比如爱欲、性欲、食欲。
就在昨天晚上它将理智和疯狂暂时分割开了,床铺上的“人”拥有着祂的一点理智,本体则只剩下野兽最直白的欲望。
[为什么?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我想看……]
一副画面共同出现在他们的脑海里,白色的睡衣被拉下一点,露出半个雪白细腻的肩颈,漂亮的蝴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