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是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越接近骨骼、肾脏,就越让他欲罢不能。

他低头在白殊的手指上吸食着那股香味,并没有咬太深,只要一点点就够他迷恋好久了。

与他的沉浸投入相反,白殊现在脸上的表情称得上冷漠,他能感觉到尖锐的牙齿破开他的指尖时,血液流失的感觉。

身体还没有从那种缺氧的窒息里缓过来,再加上血液流失,身体状况糟糕得他想要出去给自己挂个号。

白殊困倦地搭上眼皮,感觉到时间差不多了,倏地收回自己的手指。

越画屏还沉浸在浑身的每个感官都被香甜味环绕,身体里的一些东西正在蠢蠢欲动,香甜味骤然消失,不满地抬起头颅就对上白殊的脸。

白殊皮肤白皙,是属于无论怎么晒太阳也晒不黑的类型。但他现在脸上的肤色算得上苍白,呼吸轻微得稍不注意就会遗漏,碎发贴在额前,脖颈间隐隐约约露出来的青紫。

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现在有多虚弱。

白殊主动引诱他,又惹恼他,还妄想离开这里,可最后他也没有离开,还主动拿出手指给他吸食。

越画屏能学着人类的模式生活,可他理解不了人类的思维,更无法理解他的祭品在想什么。

白殊眼睫颤抖了一下,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他的脖颈上还缠绕着一条尾巴,盘踞在脖颈上像项圈般瞩目。

但现在这条项圈的距离有多远由他说了算。

如果给猎物一点自由决定的机会、就能收获到比原本能得到的还要更加好的东西,掠食者会不会愿意让项圈的距离变得远一点?

白殊观察过,怪物对于他掠夺来的,和他自己主动给的态度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