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遇到过在海底生存的生物,浑身滑腻得几乎握不住,身体连骨头都没有,但带给他的感觉也没有白殊现在带来的感觉强烈。

越画屏很难说清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它和渴欲完全不同,又好像同处本源,两者交织在一起,很难剥离出来分辨清楚。

他现在,完全不想舔舐白殊手指的血液了,更想……舔他的唇,跟他交换唾液。

白殊用了他所能想象的最柔软的语气说话,仰着头嘴角轻轻扬起,露出一点笑意。

那短暂的笑意如同昙花一样盛开又极速凋零。

白殊是不爱笑的,他大多时候都是嗤笑,冷冰冰又居高临下地盯着人,脸上写满了漠然,可他是很漂亮很适合笑的长相,眉眼像一簇簇过于艳丽的花。

越画屏眉心一跳,身体内的肢节无法抑制地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情绪?

他竟对这种感觉感到无措,哪怕是人类所能创造出来的最强大的武器,都不会让他皱一下眉的。

越画屏沉浸在陌生情绪当中,白殊看他脸色凝重,眉头紧锁的样子,体贴地松开他的手:“那我走了?”

越画屏没吭声,白殊转身就朝着宿舍走。

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白殊脸上还带着的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脚步急切,最后几步几乎是跑起来了,深深怀疑如果再走得慢一点,就会被数不清的滑腻得像蛇尾一样的东西拖回去。

宿舍里只有白殊一个人缺席,白殊进门的时候抬眼望了一圈儿,今天天气不好,早早就拉上了窗帘,白炽灯开着,莫杰希和孙江坐在电脑桌旁玩游戏。

徐灼呆呆地坐在床上,没有回神似的,听见开门声朝他看了过来,下意识地露出笑容:“殊殊,你一大早的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