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思考着对策,面上越发崇敬,白殊脸颊贴到了一点湿润的地方,如果他能睁开眼睛看看,就会发现一个毒蛇的头颅就在他的脑袋旁,冰冷的蛇信子嘶嘶地落在他脸上。
那双橙黄色的竖瞳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嘶嘶的蛇信子吐出人声:“你会心甘情愿地被我吃掉?”
他漫长的生命里从来没见过这么狡猾的人类,大多数人遇见他除了臣服,就是升起一些可笑的想通过掌握他统治世界的滑稽想法。
他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哪个人类感到感兴趣,即便这个人类谎话连篇,脑子里只想着如何违背祭品的义务。
被他吃掉,满足他的渴望,就是祭品存在唯一的意义。
无论是哪个他,享用祭品、吃掉祭品,都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
可白殊紧紧地贴着他,嗓音温软地说着话,他的信子一下一下落在他的脸颊上,肌肤滑腻得不像话,本该毫不犹豫杀死这个不听话的祭品的心却迟迟下不了决断。
白殊听到怪物的话并没有多少意外,怪物和野兽很像,简单直接。
但怪物的行事取决于他的实力,他不需要也不屑于在人类上面多费脑筋,可这也不代表他是傻子。
心甘情愿被他吃掉?怎么可能。
如果他折腾半天把血滴到水瓶里为的就是这个,他为什么不在越画屏露出怪物的真实面貌时就放弃挣扎呢。
白殊被怪物紧紧束缚着,光滑又冰凉的触感很容易激发他的想象力,他竭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不去设想怪物的样子:“我是您的猎物,只要您想,随时随地都可以吃掉我。”
他并没有提他会不会心甘情愿,这太假了,白殊连说出来都感觉违心,更何况是听到这句话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