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落到了周围人耳朵里,她们如临大敌,轻声提醒着白殊:“不要说这种话,神会听到。”
神?
谁是神?
白殊憋了一肚子的疑问,脚步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是沉重的。
耳边有人劝道:“过了今晚就好了,一切都会有个结果。”
二十年前的夜晚那个刚出生的婴孩被献祭给了神明,成为祭品。
二十年后,村民祈愿,重新献祭给神明做新娘。
行走的路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白殊耳旁不断有人在念念有词说着什么,嗡嗡的声音让他头昏脑胀,脑袋快要炸开了。
到达目的地,跨过门槛时,他的脚不注意踢在了门槛上,眼看就要摔倒。
一股风吹拂过,揽着白殊的腰扶起了他,白殊的身体却骤然颤抖了起来,这诡异的氛围里,一点风吹草动都令他感到恐惧。
白殊只能透过红布看到自己脚下,他看不到围绕着他的村民四散开来,虔诚的向摆放了新鲜水果家禽的桌子旁供奉的神明祈愿。
他们的表情无比虔诚,祈求神明能给予回应,神明是无所不能的,却并不会每次都回应他们的祈求,更多时候祂都是在漠视着一切。
祂对人类并没有多余的感情,并不因拥有人类信徒而欣喜,也不因人类做过的事恼怒。
屋子里静到了极致,白殊看不到,他感觉屋子里的光暗了下来,像有人吹灭了蜡烛,他蒙着红布仓促地左右转头。那些村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桌子左侧熄灭的红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