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后还会来这里,只是现在他在这里待的足够久了。

下山还要面临着一个小问题,尽管乌憬已经牢牢抓住了唯一的机会, 但想是一回事, 做又是另一回事。

他无时无刻不紧跟着白殊,像是怕他会突然从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他看着白殊收拾行李, 将屋子里属于他的东西一件件收起来。

这举动不亚于疯狂踩踏他的神经,越过他在心里给白殊设置的高压线,他需要付出极大的自制力才能忍耐下制止他的冲动。

白殊能愿意重新和他在一起,且是以长久的在一起为前提的,这是他做梦都在期望的事。而现在这件事真的要发生了,他一边感到狂喜, 一边劝说自己耐心一点。

乌憬在心里深呼吸,面上的表情快要僵硬成了一樽雕像,那双橙黄色的眼瞳明明灭灭,半个身子都隐藏在了昏暗里。

白殊来这里带的行李并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他订了回去的机票, 今天就得下山。

收拾好行李, 一转身就对上浑身都快隐匿在黑暗里的乌憬了,从白殊说他们都要学着谈一场普通人的恋爱后,他就再也没有跟乌憬有过任何亲密举动。

重新这个词意味着一切都要从头再来,乌憬能理解,可仍然感到惴惴不安,他像被人类圈养后系上项圈的野兽。

一旦那个人类说要和他重新建立平等长久的关系,解开了脖颈上的项圈,他的四肢就好像退化了,感到手足无措。

“我走了。”乌憬的僵硬和克制只要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在为了能和他在一起而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