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力量强大,人类只能想象, 他心底的声音却变成了实质, 拥有着强烈的渴望。
他不知道白殊对他笑的答案是什么, 不知道追他会不会惹他生气,他观察的那么多对情侣都不能给他答案。他们不是白殊,不需要他在观察时进行代入然后小心翼翼地揣测。
肢节也不懂,所以它们急着想要去找白殊。
它们迫切地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但它们不会说话,没有理智,这种迫切就变成了想要缠绕他。
那些肢节在渗透出墙壁,进入对面的房间,白殊在卧室里,他低头刷着手机,正拿着睡衣穿过客厅去浴室,那些肢节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出乎意料的,没有第一时间无声地缠绕上去。
它们就像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理智放任了它们行动,它们应该遇不到任何阻碍才对,可在看到屋子里的人的瞬间,它们就在屏障的对面寸步难行了。
它们贪婪地看着白殊走近浴室,对屋子里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不甘却又迅速地如潮水一般退出了屋子。
冥冥中,它们仿佛听到了心底的声音:你凭什么认为只有你的理智爱他。
在他最生气、感到被欺骗被冷漠的时候,蠕动的肢节没有放过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唯独没有触及到白殊,比起那是仅靠一根救命稻草撑住的理智在作祟,不如承认他的内心深处比谁都害怕伤到他。
人在冲动上头时,嘴、手或许会比脑子更快地做出伤人的事。
他的那些肢节远比人类能吐出的语言、手的力气更具有杀伤力,尤其是在面对人类这样脆弱的生物,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伤害到他们。
它们偶尔会不受控制,因为他掌握不好自己的情绪,他那么强大,完全可以随心所欲,为什么要去掌握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