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殊腿软,浑身都软趴趴的,茫然地“嗯?”了一声。
乌憬看了他几秒,眼睛一眨不眨的,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爱上一个人类,他前所未有的庆幸起了自己二十年前偶尔冒出的想法。
在此之前,祂从来没有接受过祭品,那些摆在桌面上的新鲜瓜果,只是人类表达的一种敬仰,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定要准备祭品和仪式尊敬神明,才能对神明祈愿。
人类的食物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他从来没有接受过,那是他第一次接受了自己的祭品。
乌憬庆幸,庆幸他救下了那个奄奄一息的婴儿,庆幸他选择了他作为他的祭品,那是他千百年来唯一的……爱人。
他把脑袋搁在白殊肩膀上,眼底是浓郁的深爱和对面前这个人至死都不能放手的偏执,他不敢让白殊看见,如果能将他对白殊的感情化成实质,只会浓烈得感到心惊。
“白殊,我爱你。”
他说过很多次这样的话,因为表达感情的方式宽泛却又单一,除了语言行动,他不知道要怎么将心里澎拜的感情述说万分之一。
他一点也不介意白殊知道他爱他,知道他没他活不下去,拿捏住他也没关系。
他甚至在想,爱能变成一道牢笼,白殊将他困在里面,他给白殊很多很多的爱,能不能反过来将白殊也困在里面呢?
白殊混沌的大脑稍稍清醒了一些,但接一次吻就让他大脑都有一段时间“离家出走”,倒也不是不好,他还蛮喜欢跟乌憬接吻的,嘴角弯起,眼角眉梢都流露着一点甜意:“我知道。”
我知道你有多爱我,知道你的心意,因为我也同样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