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耳朵一向灵巧,门一推开,黑莲花那颗倒霉催的煤球脑袋就拱出来,它嘤嘤叽叽地来蹭闻人珄脚踝,闻人珄没睬,反而不轻不重踢它一屁股:“离远点。”
白娘子也在家里耗了这些天,矫情精多日只见保姆阿姨喂养,不受主子撸毛,基于对闻人珄的念想,自然也要钻过来讨好,尤其它格外喜欢张错,瞅到张错,便作势要扑,闻人珄眼疾手快,一把揪住它,给扔一边和黑莲花对对碰。
“你俩滚远点!别碰他!”闻人珄简直是在两只孽畜的围攻下护着张错进门的。
“没关系。”张错盯着闻人珄看,“先生你、别、别凶它们。”
“不凶它们,等猫爪子抓到你伤口怎么办?”闻人珄啧一声,鞋也没换,拽着张错直奔自己屋。
“去我屋里吧。”闻人珄说。
他屋子大一些,等闻人晓眠过来取镇魂钉,会方便很多。
闻人珄一言堂,丝毫没有和张错商量的意思,把人扯进自己屋后,转过身飞快踢两脚,将白娘子和黑莲花成双怼出房门,然后毫不讲情,“砰”一声给房门踹上。
黑白二畜不知所措,不被临幸就罢了,竟还莫名其妙吃了闭门羹,委屈地在门口一个赛一个叫嚎。
闻人珄铁石心肠不管不顾,只顾走到张错跟前。他怎么瞧怎么觉得张错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嘴唇也已经丁点血色不见。
闻人珄眉头紧锁,伸出胳膊,手背碰了碰眼前煞白的脸,他一愣,登时瞪圆眼睛,探一把张错的额头。
“你是不是发烧了?”闻人珄又摸摸自己脑门儿,确定张错的确有点发烧。
“该算是、排异反应吧。”张错说,那语气平淡,好像完全没当回事。
但闻人珄紧张了:“快去床上躺着,别再折腾了。”
闻人珄说着走到床边,掀起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