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队友震惊且兴奋道:“阿平,你醒了!”
然而躺在全息舱里的人没有丝毫回应,只是茫然地睁着眼,像是感知不到外界事物一般。
他队友心急道:“阿平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啊!”
他摇了摇躺在全息舱里的人,对方宛若植物一般,丝毫没有反应。
队友焦虑地看向西装男,满含祈求地问道:“他怎么没反应?”
西装男冷酷答道:“滴药剂量不够。”
复活了,但没完全复活。
主办方可不会便宜任何人。
西装男甚至谨慎地捡起掉在地上再次逢春的枯木,怕被有心人捡起拿去化验破解药水成分。
“有心人”岁聿垂垂眼,偷偷藏起掉落的花瓣。
眼见起死回生是真的,立马就有人发疯了,红着眼想抢回西装男手中的退赛表,“把表还给我!还给我!我有想要复活的人啊!”
西装男只是冷酷地将表回收进纳米空间,“交了表的人,已经失去了比赛资格。”
有人当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他们口中喃喃道:“求你把表还给我!还给我!我有想见的人啊!”
有着哪怕以命换命,都想见的人啊!
这样的人不再少数。
星际人均寿数延长,亲人之间相互陪伴时间增多,产生的羁绊愈发深。
可陪伴几百年,时间愈发久,亲人骤然离去的悲痛便愈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