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在天下学子前甚有威望,老魏王当年入都之时,哪怕孔瑜的祖父对其不敬,老魏王也并未苛责。

魏琢也向来不同那些酸文人计较,自然也没想过,要去跟孔瑜抢什么未婚妻。

可年初那时,魏琢一把捞起受了惊吓的小公主,抱她入怀之时,那温软的触感,还是让魏琢动了掠夺之心。

那时魏琢就想,孔瑜算个屁,他若想要,谁都不敢跟他争。

不过魏琢不是沉不住气的人,小公主和孔瑜虽有婚约,可陛下子嗣稀薄,身边唯有牧歌一个孩儿作伴,所以即便牧歌早已及笄,陛下也始终没张罗公主与孔瑜的婚事。

年初那时,魏琢有北伐大计,自然也顾不得去想小公主这事。

谁成想,他刚回许州,陛下便把小公主亲自送到他的帐内。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魏琢睡饱了才想起了小公主还被束着,他伸出手去解小公主手上的绳结,奈何牧歌却满含怨恨地瞪着他。

如果眼刀能杀人的话,魏琢这会儿怕是已经死了一万次。

魏琢笑吟吟地看着她,慢条斯理道:“让我猜猜,小公主为何这般恨我?你是恨我昨晚太过用力,伤了你,还是恨我没死?亦或者,是恨我夺了公主的清白?”

魏琢说到最后一种可能,倒是啧啧笑了一声:“最后一种该是不会吧,若我没记错,昨夜可是小公主自己送上门来的,这可怨不得我。”

他语气中的得意都不带掩饰,那口气在牧歌耳里听来,只觉得愤恨、屈辱。

魏琢并不在意小公主那仇视的眼神,相反,他觉得公主盛怒的样子,十分可爱。

暴雨已过,拨云见日,阳光等不及一般,透过帘帐,在牧歌的身上洒下一圈一圈光晕。

那双含水的双眸,也仿佛泛着潋滟动人的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