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过来的时候顺路买的。”
蒋正柏把塑料袋打开,从里面掏出一盒草莓蛋挞,哄小孩儿,跟哄方宁榆没有区别。
孟兰驰接过,还是温热的。
“我借一下卫生间,冲个澡。”蒋正柏进了浴室,关上门。正脱着裤子,一眼看到了脏衣篮里那条深蓝色的平角内裤。
蒋正柏出来的时候,孟兰驰已经躺在被窝里了,一动不动的,好像睡着了。
孟兰驰很自觉地躺了半边,剩下半边留给蒋正柏,背对着他,呼吸很浅。
蒋正柏无声地笑笑,抬手把房间的大灯关了。
他脱掉浴袍,赤裸着,只穿一条一次性内裤,坐在那张床上,不动了。
孟兰驰当然没睡着,他没有安全感地侧躺着,紧紧地闭着眼睛。躺着的那张床垫,就像是他皮肤的延伸,蒋正柏坐下的时候,那种分量感很直接的颤动,让孟兰驰燥热着。
“吃完草莓蛋挞,刷牙了?”蒋正柏低声说。
“刷了。”孟兰驰下意识撒谎,同时也暴露自己装睡的事实。
他不动,继续装鹌鹑。
蒋正柏上床了,床垫又震动了一下,被子那一侧掀开,灌进一点凉风。
蒋正柏躺下了。
孟兰驰是真没想到,这辈子还有这样的时刻,他,和蒋正柏躺在一个被窝里。床不大,两个发育良好的成年男人躺在一起,更显得狭窄而局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