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支支吾吾解释了半天,傅邺冷着脸一句话没说,对方识趣地躺到床上,小心翼翼地问:“我晚上没带睡衣,这样穿着睡可以吗?”
“嗯。”
“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喜欢踢被子,打把式,要是不小心踢到你,你喊醒我就行。”
“嗯。”
“我晚上睡觉……”
“你再列排比句,我不介意你去楼道睡。我不喜欢废话这么多的人。”傅邺从柜子里取出睡衣,直接进了浴室。
江然看着他进去,才敢翻白眼骂:“每天黑个脸,当自己包青天啊,装什么装,不喜欢话多的人,我还不喜欢话少的呢!今天就把你踢下去。”
江然其实穿着这身作训服睡觉很难受,翻来覆去像躺在杂草上。他起来偷偷拉开傅邺的柜子,想看看对方有没有多余的睡衣,结果只有一件睡袍,他想了想还是没去穿,毕竟主人没同意,再惹那人生气,江然怕是彻底要报废了。
他找个一个薄毯裹在身上,钻进了被子里。睡前看了一眼浴室,心道,说开就行,俩大男人睡一觉怎么了?江然,别特么龌蹉了。
他很喜欢心理暗示,也很有效果,不一会儿听着浴室的水声睡着了。
傅邺出来的时候,江然身上裹着地毯子已经被他都踢到了脚底,他俯趴着睡,光滑的腰背都外露着,在暖光灯下像透着光的玉瓷。
傅邺喉结上下滚动着,站着顿了顿才走过去替他盖好被子。
这个夜对于江然来说只是换了个地方,但对于傅邺,却是他第一次身侧有人。他笑自己,谨慎了这么多年,居然允许身边有人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