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星宇取过桌上的湿纸巾,裹住他的手,轻轻揉捏擦拭。
宛若有电流从指尖蔓延向四肢,唐榆连尾椎骨都麻了那么一下。
他看向alpha低垂的眼眸,突然说了一句“对不起”。
邰星宇:“嗯?”
唐榆说:“我搞错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他难过的这一天,是邰星宇来酒吧陪着他。
唐榆把那颗纽扣放进自己的兜里,他脸蛋红扑扑的:“我之后把衣服给你缝好行不行?”
邰星宇轻笑:“你还会缝扣子呢。”
“很简单啊。”唐榆哼哼,“你可不要小瞧我,我手可巧了。”
零点时分,就是新的一天了,邰星宇结了账,带着唐榆出了酒吧。
街上没有什么人,和场内的热闹形成鲜明对比,路灯将他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唐榆还惦记着没有喝完的酒,觉得太奢侈浪费了,一路嘀咕着要再喝几杯。可等上了车,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邰星宇开得很平稳,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将车载音响的歌关了。
天黑得彻底,夜晚变得安静,他的后座躺着一个醉鬼。
可爱的、招人不自知的醉鬼。
唐榆一觉睡到了车停。
他趴在车窗边看了会,才认出外面就是他住的小区大门。
“谢谢你送我回来。”
唐榆打开车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他像是忘了自己有没有道谢,大着舌头对驾驶位又说了一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