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笑了下,说,“没事儿。”
她很弱,以为自己得到了一切,却不知道那精明男人早算计的清清楚楚,一切供她享受的东西都清楚地限定了保质期。
她生,上供青春和肉体换一时享乐;她死,多一秒钟都别想再拥有一丝繁华。
她没有拿到一分一厘的实权,抓着一把彩色泡沫傻乎乎的以为自己备受宠爱拥有全世界。
可苏景没资格指责她。因为他深知自己比母亲更弱,仗着母亲的宠爱混了二十年日子,以为自己是跟易轩一样的阔绰少爷。
“我接受不了曾经风光无限的自己沦为校园里众人讨论的笑柄,接受不了熟悉的朋友和喜欢的人看到我一落千丈地冒着可怜气艰难苟活。”苏景说,“我是因为接受不了你们同情我可怜我才选择了逃避,怎么可能南辕北辙地跟你们保持联系。”
林晖听完完全沉默了。
他没说“你想多了苏景,真正的朋友不会因此看不起你”。
他带入想了下,的确是不会看不起,但一定会觉得很受冲击。
而他们心底里的一丝冲击,落到当时痛失唯一亲人生活又一落千丈的苏景眼里都是放大千倍万倍的屈辱。
所以他再难受也只能说,“都过去了苏景,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不要再背负那份自责生活。”
苏景淡淡笑了下,“当时年纪小嘛,想法是会比较极端,现在好很多了。”
弄堂进不去车,苏景指挥着林晖把车停在了外围的一个废旧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