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会上都没说话,你怎么知道他嗓子哑了的?”车窗摇上去后,林晖忍不住问。
易轩靠在座位上,看上去很累的样子,简单说,“路过的时候听到他跟别人在聊天。”
准确来说,是听到他哑着嗓子在关心别人的身体。
他咬牙走了过去,又忍不住回望,却看到他们堂而皇之地拥抱在了一起。
易轩习惯沉默,因而林晖和司机张叔也没发现他情绪有什么不对。
车子行驶上主路,林晖问张叔,“张叔这几天忙着接送哪位重要高管呢?把我和学长都给丢了。您是不知道,临时换过来开车那师傅路怒十级,赶上有次堵车严重,一路呼哧带喘加骂娘,吓死我了。”
张叔笑了笑,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别提了,家里有事儿,请假了。”
“呦,”林晖听语气不像是喜事,关切道,“怎么的?”
“闺女在单位被个狗比的富二代缠上了,咱这小门小户的,哪里惹得起。联系单位想拿个调任名额躲一躲,单位说得业绩打到全公司前20,来年才可以走手续,我说那哪行呢,四处托关系,总算提前办下来了,调任去厦门工作,这不刚送走……”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林晖叹气,“妹子都参加工作了吗?真快啊。”
提起闺女张叔还是很骄傲的,“不枉我们一家子拼死拼活异地他乡地打工供她念书啊,那年高考,六百四十二!这还是发着烧没考好,她妈叫她去复读,我说行了,能走就走吧,咱给别人家孩子也留条活路。”
林晖听着直笑,“我婶儿这真是实力凡尔赛啊。”
“唉,”张叔语气染上几分自责,“早知道听你婶的闺女也躲过这场灾了,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