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举瓶身,白葡萄酒在空中滑过一道细长的涓流一滴不洒地注入冰绿色的杯底,反身一个花手将碎冰粉注入杯冠。
冰沙细碎的流光一刹那间在杯底冲刷而下,银、绿、透明的色度渗透交织,绚烂的丝线蜿蜒缠绕成熔铸在杯中的三寸极光。
易轩望向路口的方向,眼中闪出光亮的颜色,挂断了电话。
苏景穿着件黑色羽绒服,围巾挡了半边脸。
他气质明艳,一身墨色打扮乍看有些违和。但当他进入室内卸掉御寒的围巾露出面容,又觉得那身黑衣十分趁他。
不喧宾夺主的暗色系让他本就引人注目的容颜显得愈发精致,像独独点染了一朵娇艳红山茶的水墨画,勾注出惊心动魄的美,目光投注到他脸上便很再难滑开。
若若两指夹着杯颈带着韧劲儿地浅摇,目光在苏景脸上流连,一脸可惜地舔了下唇。
好看。
好看到让自己甚至有种冲动想做1的那种好看。
易轩接了苏景的外套和围巾递给侍应生,苏景内里搭了件纯黑色的衬衫,中规中矩的款式,被他穿得很骚气。
若若老远便笑起来,“哥哥好绝情啊,把人撩得抓心挠肝的转头就跟别人走了。”
易轩看了眼若若,知道是句撩骚的玩笑,没太挂脸,问若若,“这个别人该不会是指我吧?”
若若埋下头笑个不停,撩起眼皮,目光在他俩之间滑来滑去。
“你这波弯的不亏啊轩。”他对苏景挑眉,涩涩地啧了声,找事似地问苏景,“我可以跟他公平竞争吗哥哥,对你的话我a得起来的。”
苏景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摇头。
“不可以,”他说,“我是攻。”
“而且是不喜欢搞零,只喜欢骑直男或大猛1的那种攻。”